张翼林,男,汉族,1962年5月出生,重庆石柱人,本科学历,1983年7月参加工作。1998年7月任重庆市黔江中心医院院长,2000年9月任重庆市黔江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、黔江中心医院院长,2012年1月任重庆市黔江区政协副主席,2014年11月提前退休。
2019年3月,张翼林因涉嫌职务违法犯罪问题接受重庆市监委监察调查。经查,张翼林信念丧失,三观蜕变,违规收受礼金,违规经商办企业,将公权力作为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,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私营企业主谋取利益,大搞钱权交易。2019年6月,张翼林被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。
张翼林忏悔书节选
在担任黔江中心医院院长期间,我利用手中职权,以权谋私,突破了法纪的底线,从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,腐化堕落为人人唾弃的贪官。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耻和悲哀!
一、信念缺失,错误思想抬头
我36岁担任黔江中心医院院长,38岁就被提拔为黔江区人大副主任。由于我不重视理论学习,忽视思想层面的改造,在职务不断升迁、权力不断增大的同时,内心却日益虚弱。自己是党外干部,常常以此为借口不参加政治学习,逐渐对学习产生厌烦情绪。当医院职工大会组织政治理论学习时,我坐在主席台上“磨皮擦痒”,思想“开小差”,根本听不进所讲内容。我自认为组织的学习教育与我无关,长期游离于党组织的管理之外,对相关纪律规矩学习不够、遵守不严、执行不力,对法律知识更是知之甚少,对纪律法律缺乏应有的敬畏,肆意妄为,在物欲横流中迷失了自己,没有抵御住“糖衣炮弹”的攻击。
二、价值观蜕变,金钱欲望膨胀
贫穷艰苦的成长经历,让我对金钱尤其渴望,有钱就意味着有安全感,这在我心里埋下了贪欲的种子。1999年我到中心医院工作后不久,一个医疗器械商人刚和医院完成一单业务,到我办公室送给我8000元的红包,当时这相当于职工一年的工资,这个红包击穿了我的底线。所谓“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”,尽管收到这个红包不安了很久,我却一直找理由来安慰自己,几个月后看到没什么事就把这笔钱用掉了。从此,对老板们送的财物渐渐习以为常,收受的金额越来越大,心态也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,完全丧失了底线。底线是一条分界线,对应着两个不同的世界,是与非、明与暗、荣与辱,它是事业线、家庭线、幸福线,一旦突破就会令人一无所有,落得悲惨的下场。
三、心态失衡,无视组织监督
我能够成长为一名副厅级干部,应该对组织充满感恩和敬畏,但却在金钱面前迷茫,抱怨薪资待遇多年不涨,认为自己的付出与收入明显不匹配,个人主义极度膨胀。整天心怀不满发牢骚,其实无非是在为自己捞钱、受贿找借口,寻找心理上的安慰,减少罪恶感而已。随着“三院合一”的推进,黔江中心医院发展成为渝东南医疗服务中心,我的个人权威得到充分体现,当老大的感觉逐渐膨胀,组织在心中淡化,感觉黔江中心医院我就是老大,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,监督都是“手电筒光”只照别人不照自己。正是因为心态失衡,心中的私欲和贪婪逐渐生根发芽,又热衷于当老大,搞个人说了算,无视组织和群众的监督,跑偏的思想加上缺乏监督的权力就像方向和刹车都失灵的汽车一样,让我在错误的道路上越开越远。
四、交友不慎,带来终生悔恨
由于我长期在医院工作,时常和医疗器械企业老板打交道,到院长的岗位上结交了一帮私企老板“朋友”。我认识销售医疗设备的一名老板后,他多次在公众场合叫我“大哥”,显示无比的尊重和亲切。有一个老板当“小弟”,我内心感到非常愉悦,感觉很有面子。我和这个老板经常在一起吃饭,觉得跟他有很多共同语言,和他称兄道弟,为他销售医疗设备提供帮助,最终收受其大额贿赂。不知不觉中,我成了这些老板“朋友”利益的维护者、代言人,最终都发展成权钱交易。
作为一名有30多年工龄的领导干部,几十年的奋斗、拼搏、付出,一步一步积累的成就、荣誉和社会地位,在一念间化为灰烬。这一切都是我放松学习、观念错位、道德滑坡的结果,是目无法纪、不知敬畏、任性用权的结果,是私欲膨胀、骄奢淫逸、自甘堕落的结果。
案例点评
张翼林长期不注重政治学习和政德修养,甚至错误地认为自己是专业技术人员,“专业技术对社会贡献更大,政治学习不产生经济效益,可有可无”。加之自己身份“特殊”,是党外干部,自认为组织的学习教育与己无关,长期游离于党组织监督管理之外,对党纪国法缺乏敬畏,肆意妄为,把自己当成了不受纪律和规矩约束的“局外人”。
成为医院“一把手”后,张翼林乐于结交医药企业老板“朋友”,当他们的“大哥”。从吃饭、陪玩,到送车、送房……不知不觉中,他成了这些老板利益的维护者、代言人,利用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,大搞权钱交易,金额巨大。
守纪律讲规矩没有党内党外之分。党外干部也必须牢固树立纪律和规矩意识,做政治上的明白人,遵纪守法、廉洁从政。自认为不受监督的张翼林,把救死扶伤的人民医院当成谋取私利的“生意场”,既辜负了组织的培养,也亲手毁掉了自己30多年的奋斗成果。
(重庆市纪委监委 || 责任编辑 郭兴)